好白啊,楼很白,天很白,女人的皮肤也很白。
-----正文-----
黄氏十三的腰撞到了灶台,她在一阵疼痛中停下了倒退的脚步。她呆呆地盯着压在砧板下面的东西,脑子里一片空白。咚,咚,咚,咚。心脏好像要蹦出来了。
下一秒,她转身拧开灶台的开关。
啪嗒一声,火点起来了,她把旋钮留在火头最大的位置,走回水槽边,把零散的豆腐撸进一个空碗里,两只手紧紧摁着砧板,踮起脚尖朝窗外张望。
马路上空空荡荡,没有人。
她大大地吸两口气,唰的一下,把一沓信纸全抽出来,飞快地卷成一个纸筒,凑到灶台边。
就在火焰即将接触到纸页的时候,她猛然收回了手。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这时候,她终于想起布告栏上的公告:“检举揭发毒物作者,获得赦免一次。”
她手上的东西,一定就是那个反人类毒物,如果把它交到品德部去,那就是重要线索,品德警察用它查到始作俑者的话,她也是有功劳的。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如果运气好,她就可以获得一个赦免机会——假如,是说假如,假如有一天,这该死的表盘突然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变红,她就可以说,警察同志,我是揭发过反人类毒物的人,我全心全意地维护社区的秩序,警察同志,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自娱自乐呢?
是的。她干脆利落地做出了这个决定,果断地简直不像她一样。她要把它交到品德部去,她要证明她真正的品德——她是贤惠的媳妇、体贴的妻子、无私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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