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云抱住了他。像往常的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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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时宜最终联系到了正在某个养老院里晒太阳的小九——她的这具身体有一百二十七岁，倒和她本身的年纪没差太多了。她看完了凌风舸所有的检查报告，躺在躺椅上摇了摇头。

“通过不当操作强行取出芯片，而且当时还存在交互情况的话，芯片对你大脑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的。”她说，“要找回记忆，除非找回当年的那块芯片，把它重新植入你的身体。不过再取出来时会是什么样，我保证不了。那本身就是一个半成品，功能残缺，副作用也会更大。为了一段记忆，你真的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你对那时候的我有印象吗？”凌风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兀自将话锋一转，“楚时宜说有二十多年她不在，是你在我身边。”

“有啊。”小九意有所指地说，“印象可深了，这辈子都忘不了。”

凌风舸低下头，一边按着指根上的戒指一边问：“什么样的？”

小九老神在在地说：“和凤博士一样。一边挣扎，一边脱不开身。”

凌风舸思考了几秒，总结道：“可怜又可恨？”

“你现在可真是……”小九讶异地盯着他看了几秒，挑了个委婉的词评价道，“幽默。”

凌风舸一点不脸红地点了点头：“谢谢夸奖。”

小九：“……”

“我看你现在挺好的。”小九收回视线，淡淡道，“何必自讨苦吃呢？再说，你爸估计早就把芯片销毁了，如果他真的留着，我看也是为了用来威胁凤归云的。你要是找过去，不就是正中他的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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