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正文-----

大概是看凤归云实在气得不轻，凌风舸也不敢再闹了，甚至都不追问他三十三年的昏迷是怎么回事，死亡登记又是为什么，只是还是爱没完没了地黏着他。凤归云走到哪儿都能捡到一个眼巴巴的凌风舸，他一面想着这不行，他俩迟早会被凌川一枪毙了，一面纵容凌风舸拉着他卷入情欲漩涡。

在凌风舸去上课时，他才能有机会和监视自己的人交涉。他想和凌川沟通。他本来想说，凌风舸知道他是凤归云也没关系，他不会因为这三个字就找回丢失的记忆，更不会因为这三个字就痛不欲生变得不像他自己。

他精心准备了几天的腹稿，在看到凌川发来的视频后全都溃败而逃。

“他自己都不知道我录下了这些，如果给他看的话，他应该会很意外吧。”凌川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膝盖，缓缓说道，“或者，我可以直接带他回伏雪山睹物思情，睹景思人。归云，你留在他身边只会毁了他。他为了你杀人，为了你药物成瘾，即使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戒掉。你想看到这样的凌风舸吗？”

凤归云沉默着看完了所有影像，他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视频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凌风舸，轻声说：“这不是他的错。”

凌川哂笑道：“那是谁的错？”

凤归云转过头，苍白地笑了笑：“凌川，你是我见过最厚颜无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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