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舸掩耳盗铃忽视了多日的铡刀终于落到他的脖子上，他生出些解脱似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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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分钟后，他坐在沙发上，凌风舸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手里捧着一瓶牛奶，面前的茶几上还整整齐齐地摆了好几瓶。

等喝完一瓶牛奶，凌风舸要站起来把空瓶子扔进垃圾桶，动作忽然一变，抵在沙发上的手开始支撑着他往前移。凤归云刚刚随便套了一件羊绒毛衣，毛衣的领子被翻出来，往下卷了一圈。他的皮肤很白，于是那道介于衣领和露出的皮肤之间隐约的淡紫色伤痕就显得格外突出。

“……这是什么？”

凤归云不太自在地动了动脖子，他看不到，但也能猜出是什么，他的皮肤白，一些浅淡的痕迹都会被放大，夸张了严重程度，并留非常久的时间。

他忘了凌风舸的眼睛很尖。

“是还没消——”

孩子气、乖顺而且过于体贴，是凤归云第一次见到现在的凌风舸时产生的想法，虽然这个想法在后来很快就被推翻，但第一印象总会深刻一些，他还是记性很差，永远会忘记凌风舸其实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不谙世事。

在被按着肩膀压在沙发背上，被扒开挡风的毛绒衣领时，凤归云迟钝的危机预知能力才向他发出警报，然而为时已晚。

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接受了一阵剧痛，原本握紧的手指脱力，牛奶瓶滚在了地毯上。极轻的一点动静，比不上凤归云因疼痛而发出的闷哼声。他被迫仰起头，向着右侧微微倾斜，呼吸的时候，脆弱的喉管就在凌风舸的牙齿下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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