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正文-----

遇见凌风舸完全是一个意外。

原来租的地方被房东收了回去，他刚刚搬去新家，想着购置一些新的生活物品。因为学校外面的超市更便宜，才走远路去了那儿，没想到就那么碰巧地看见了凌风舸。凌风舸在对着一台自动贩卖机摆脸色，不知道他是因为没买到什么而生气。

凌风舸的头发白了很多，白发和黑发混在一起，远远看去就是灰色。他情不自禁地想，怎么三十多年过去就白了这么多头发呢？再过三十年——凌风舸难道就要老了吗？

他不敢深想，只是又像刚刚醒来时那样，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腿，一路跟在凌风舸身后，等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在他家里了。

凌风舸过得很草率。他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了半颗止痛药。

为什么会需要吃止痛药呢？是还没忘记吗？是凌川给他做的手术不够彻底吗？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凤归云近乎恶毒地咒恨起了凌川。

一开始，他只是想着让凌风舸过得好一点，等过一段时间，他就会主动离开。

时间长了，他却发现自己愈来愈贪心。想要一直待在凌风舸身边，想要告诉他自己是凤归云，想要他想起他们的过去。

想——

脖子上的电子环不断收紧着，极其吝啬地剥夺走了他的呼吸。他本能地挣扎，手指痉挛，面色青紫，离窒息只有一线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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