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来得太迟。

-----正文-----

他目瞪口呆地转动脖子，看了看那杯被他捏得变形的咖啡，又看了眼更远一点的位置，吸管的顶端被咬得磕磕巴巴，但里面的咖啡还剩下不少的杯子，如遭雷劈，不知道“他喝了云河的咖啡”和“他又不清不楚地和云河接吻了”哪个在此时此刻更惊世骇俗。

云河按了半天终端，凌风舸不知道他在干嘛，看样子对方没有要跟他计较刚刚的一系列事情的意思。他深吸一口气，向云河的方向倾了倾身体，轻声问：“你……云河，你为什么总是来找我？”

云河退出和十六的聊天界面，吸了一口咖啡，默不作声。

“难道是……”凌风舸自言自语，“我们以前就认识吗？”

云河买的是无糖美式，咽下去时略微显苦，他嘴里含着这苦味，抬头撞见凌风舸盛满认真的眼睛，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随即便失去了几秒钟的味觉。

他舔了舔后槽牙，否定道：“没有。”

云河觉得凌风舸应该会半信半疑地追问，但凌风舸却点了点头：“好吧。”

云河张了张嘴，反倒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他无意识地咬起了吸管，冷不丁听凌风舸问他：“你喝咖啡总是不加糖不加奶，不苦吗？”

云河睨他：“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凌风舸默念了十遍说多错多，脚底抹油要跑，云河伸长腿挡了挡他：“凌风舸，你这段时间不是都不正眼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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