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深的痛，和那么重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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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楚时宜的意外碰面只在凌风舸按部就班的生活里激起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浪花，他没有过多在意楚时宜的不告而别，在第二天照常去医院做脑部检查，结果依旧大差不差。医生在端详了一番检查单后，郑重其事地建议他去国家联合医院做一次检查。

“那边的技术比我们这里要好很多，说不定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他是这么说的。

见凌风舸不为所动，他的语气急促了些：“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以后可能会影响你的生活。”

凌风舸的表情动了动，就在医生以为他被自己说动，正要再语重心长地讲两句时，凌风舸抬起头，心平气和地问他：“多久以后？”

“可能……十年，也可能是明天。这个都说不准的。你还是要去联合医院看一看。”

“那等出现问题了再去吧。”凌风舸冲着他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我爸说如果我自己跑回去，他就要把我关在一个终年不见日月的荒山上三十年。”

医生擦了擦额角的汗：“你相信了？所以不敢回去？”

“不是。”凌风舸转过头，视线越过窗台边的绿植，不知落向了哪里，“学校规定辞职要提前一个月——我只是懒得和他们交涉而已。至于我爸……唔，姑且算一个借口吧，用来搪塞你的。”

医生：“……”

在和凌风舸九个月的相处中，他早就见惯了对方的牙尖嘴利，因此只是低下头喝了口水压压惊，接着便念头一转，福至心灵般脱口而出：“你有没有想过谈个恋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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