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地直视着他，冷淡、漠然，置身事外。

-----正文-----

两天后，楚九声被送入焚化炉的那天，被外派了整整三十年的凌川正式回到2003AZ星。重掌委员会的第二天，他将凌风舸带进了最高法庭。

这是一场全民公审。

三十年前，他没有参加凌川的全民公审，以为那不过是走个过场，凌川的歪理邪说都能闯出一条路来，可见这个公审毫无价值。三十年后，他成为了公审上的主角，台下座无虚席，或多或少都是与他有关联的人，他们交头接耳，面色惋惜，像在可怜他即将遭遇的一切。

凌风舸面无表情地想，有什么好可怜的？

他不就是复原了半座伏雪山，三十年来没怎么下来过吗？

他不就是天天闷在基地里，太久没和人讲过话吗？

他不就是在实验基地里修了几间实验室，改良了地下冷冻室的构造吗？

他不就是——

“凌风舸。”台下骤然站起一人，冲他喝道，“你为一己之私，先后诱拐、故意杀害147人，罔顾人伦，道德沦丧，你敢不敢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凌风舸掀起眼皮，目视前方，答得笃定：“我没有。”

“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我们已经将收集到的证据上交法庭，今天，你就会知道万劫不复是什么感觉！”

凌风舸盯着旁听席中端坐的凌川，一字一顿道：“我没有。”

“你没有？”那人冷笑一声，“凤氏医疗之后，委员会严令禁止任何人开展非法人体实验。你身为委员会主席之子，知法犯法，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怎么好意思觍着脸说自己没有做！当年第一夫人为了大局牺牲自我，在收到恐吓信后仍然冒险出席了一场危机重重的公开活动，只为了让人民安心，你作为她的儿子——眼光狭隘，毫无胸襟可言！你简直是在给凌家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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