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空了，没抱着，发现你不在，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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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风舸说你被派到隔壁去出差，我就觉得不对劲。”楚时宜撑着下巴，另一手指尖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里的杯子，“那时候安监局上上下下全员待命，等候镇压偷渡而来的流民，根本就没有人出差。也只有凌风舸这种对政治一无所知的人，才会盲目地相信你和他所说的一切。”

凤归云慢吞吞地咽下一口酒，烈酒烧喉，他连嗓音都哑了些，夹杂着淡淡的笑意：“时宜，这么聪明，怎么只做一个主治医生？”

“爬那么高做什么，九声天天指望我当院长，说是到时候很威风。可威风有什么用呢？一路走上去，除了腥风血雨就是暗流涌动，每天算计别人，到头来连身边人也被算计了，这种孤家寡人才干得来的活，我不乐意。”楚时宜晃了晃酒杯，“我又没什么远大理想，也不奢望改变这个世界，对什么突破人类局限的伟大创造也不感兴趣。我就想一家人好好的，活到七老八十，就去医院里偷支安定剂打了算了。”

见凤归云沉默不语，她敛了笑，伸长了腿，整个人懒洋洋地倚在沙发边缘，说：“说起来，二十年前那场查不出原因的大火，你真的以为是天灾吗？”

“不是又怎么样？”凤归云吐出一口气，“没有人在乎。”

楚时宜问他：“你也不在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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