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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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我的饭，睡我的床，你还好意思评价我？”云河本就对他受伤的事忿忿的，这会儿讲起话来也是阴阳怪气，故意抬着下巴不正眼看人，又直接忽视了凌风舸的欲言又止，扭头去叫祝阿婆，“阿婆，阿婆？你怎么还站在门口，风大，赶紧进来坐坐。”

祝阿婆摇了摇头：“云河，我要走了。”

“走？”云河的神经霎时绷紧，手下力气也不自觉地重了。祝阿婆来来去去多少次，这是头一回和他打了招呼，过于反常，也就显出了这次离开的不同以往。他紧张地盯着祝阿婆不放，没注意到凌风舸正掀起眼皮凝着他看，“阿婆，你要去哪儿？你……”

“这是最后一次，云河，我给你一个忠告。”祝阿婆转过身，拐杖敲着地面，声音逐渐远去，“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阿婆……”云河本能地追上去，忘了头还是晕的，一下摔倒在门槛外。他半趴在地上，声嘶力竭，“阿婆！”

“云河，接下来的路，一切随心吧。”

云河目光涣散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甚至忘了先站起来。朔风砭骨，从指尖到胸口，不过须臾，他的内里就被风灌得凉了。云河垂下头，惶惶地抓了一把地上的积雪，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道声音在提醒他，祝阿婆的离开和楚九声的离开是不一样的，她走了，整个云家村可能都会随之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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