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伦

-----正文-----

94.

这件事以我假装生气结尾。

李肃言还当真了，一路胆战心惊地跟着我，上课小心翼翼的不敢和我说话，只能偷摸观察我的表情，我觉得这样还挺好玩的，故意晾着李肃言，没和他说话。

上午两节课上完，临到食堂的时候，他总算憋出来一句，“你还在生气吗？”

我看着李肃言试探的眼神，笑嘻嘻地说，“我装的嘿嘿。”

“要不然他俩得没完了。”

李肃言的表情终于有点松懈，喃喃道，“不生气就好。”

95.

其实我觉得李肃言有时候对我太过小心了，又有时候太过刻薄毒舌。

比如下午吧，我俩一起去图书馆写高数作业。

咱也不知道咱一个学法的，为什么要学高数?打官司难道要用到微积分，线性代数和拓扑?

我坐在座位上愁眉苦脸，连声叹息。

李肃言倒是算得飞快，低头苦学，偶尔抬头看看我的进度，然后偷摸给我发个微信。

——你算草纸呢？

——不爱用草纸

——靠眼睛瞪出来答案嘛？

——别管

于是我继续用眼睛瞪答案，渴望数学给我一点怜悯，就如此恳求了它十几年，几年如一日地怀着一颗不染纤尘的赤子之心。

李肃言看了眼我虔诚的模样，突然停下笔，起身走了。

他是不是也学累了?我待不住一点，数学不理会我的叩问。我想马上走，所以先试探一下李肃言的意思。

等他回来，我问，你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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