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有过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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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演讲台上走下，一层层楼梯踩着，叶季萌觉得有些飘忽，脚有些软。

可能是被灯照久了，人还是有些晕的。后台的出口是通往大礼堂外面，叶季萌吹着风缓了好一阵才从侧门回到座位。等冷静下来，才后知后觉自己在台上说了什么。

他好像把余南大夸特夸了一顿，听起来很像是告白的样子，不过这种时候基本上没几个人是会认真听的......余南绝对不在其中，以他的智商，说不清还背下来了。

想到这，叶季萌忍不住捂住脸，一时头脑发热丢了余南给自己写的中规中矩的稿子，自己都这个年纪了，怎么还尽做些一时冲动的事。

后面的流程就是宣誓一类的，家长是不用参与的。前排的学生站起来跟着代表大喊着口号。别说，这么多人，这么热烈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挺鼓动人心的，有几个比较感性的家伙都热泪盈眶了。

叶季萌高中也经历过百日誓师，太清楚被带着这么宣誓鼓动一波，下去会打鸡血一样猛学一晚上，然后第二天起不来床就泄了气，照旧平时啥样就啥样。

不过重点高中的学生说不定不会像他一样，他懒散惯了。

他偏头看着余南，因为余南上台的缘故，坐在边缘，正好没被站起来的同学挡住。他认真地看向前方，这个角度叶季萌只能看到他白瘦的侧脸，余南没什么表情，看嘴型翕动，跟读得也比较敷衍，比起他旁边热血小哥卖力嘶吼的样子，他划水得也太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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