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穿心

-----正文-----

11

俩人下馆子，左杨低头看菜单。

“你吃什么。”

“眼泪拌饭。”欧阳佑说。

左杨疑惑：“什么？”

“就是，用眼泪打湿我的米饭。”

左杨撑着头看他，微笑着说：“还能流泪，看来工作强度不够。”

欧阳佑立刻回怼：“你哭时无泪？不会是重度脱水吧。”

“没你水多。”

“谢谢夸奖，感动得要尿失禁了。”

“赶紧兜个纸尿裤，提前为八十岁做准备。”

“你——”

“点菜。别多嘴，”左杨把菜单推到他面前，“吃点容易消化的。”

欧阳佑被打断施法，美滋滋地看起了菜单。

……

等到服务员上菜，在欧阳佑饱含期待的目光下，一碗炖得烂烂的粥被端上来，欧阳佑浅尝一口，放下勺子回味一番，说：“我知道了，这是糖尿病餐。”

“嗯？”

欧阳佑又尝了一口。

“不错，建议店家菜单上标注一个低盐低脂，还能防治高血压。”

……

结好账，左杨回头看欧阳佑：“还不走？”

“说好这顿请你的。”

左杨无奈笑了，揽着他的肩膀：“心意领了，不差这一次。走吧。”

欧阳佑还是可怜兮兮望向他：“七年室友感情，不足以让我请你吃一顿饭吗。”

拉不动这头倔驴，左杨只好缓缓地道出冰冷真相：“不用了。你比我穷，不如省点钱月底交房租。”

“……”一箭穿心。

12

儿少病区。查房前日常焦虑，欧阳佑恨不得每天吊一瓶镇静药去查房，保持一颗纯净的心，给病号们净化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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