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酒吧发生的事儿,很快传到了沈岩耳朵里,她早有预料。
看到沈岩拨过来的电话,她懒得接。长岛冰茶的酒劲儿上来,她扎扎实实睡了过去。
醒来,沈岩发来的一条条信息躺在对话框里:问她有没有受伤,酒醒了给他回电话。
没追究她为什幺撒谎,她就该感恩戴德,跟他重归于好幺?
这不是她想要的戏码,她逃他追。
无聊。
或者说,她终于认清了一件事:跟沈岩在一起的这几年,无聊的成分过高,甚至是无聊到纯粹。
她本是爱喝长岛的人,却每天在喝Paloma,还要骗自己喜欢舒适轻松,除了浪费时间和生命,没有任何意义。
想明白这点,洗了一个澡,吹干头发,换了一条大红色的连衣短裙,只淡淡描了眉,就赶去搭地铁了。
她到达公司很早,神清气爽地打卡后推门而入。
前台那个女生还没来,一大捧黑色的郁金香被外送摆在台面上,花瓣紫色深得发黑,边缘却如轻盈的羽毛。
曼嫃对这花有印象,之前帮经理找什幺花适合为陈总十八岁的女儿庆生,不要俗的那种。他自己就是大俗人,大概自己也清楚,这活儿就落在曼嫃头上。那时候搜索,瞄见过这一款,但颜色太深,不适合生日送。
“黑鹦鹉”,曼嫃记得它的别称。
被独特的样貌吸引,她驻足在这一捧花前,观赏这款她当时留意过的花。
她低头闭眼嗅了一鼻子,跟普通郁金香一样没有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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