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恩特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可爱的奶狗。堤丰没忍心拒绝,最终还是躺到了床上。
堤丰正要关灯,黎恩特小声地问:“可以、开夜灯吗?”
“你怕黑?”
黎恩特轻轻点头,堤丰依了黎恩特的意思,点亮床头柜的小夜灯,暖黄的灯光在黑暗降临后,成了房间裡唯一的柔光,如萤火那般温柔。
堤丰平静地望着黑暗:“你为什么怕黑?”
“黑暗、很可怕。”黎恩特习惯性地侧躺着,把自己蜷起,这是他获得安全感的睡姿,改不掉。
“是吗。”堤丰淡淡应了声,浅笑着问,“所以你才做恶梦?”
“还不是、堤丰先生……”黎恩特撇撇嘴,“乱吓人。”
堤丰从喉间泄出轻笑:“我也没想到你那么不经吓,以后不会了。”
黎恩特望着那盏柔灯,莫名地想起了塔禄斯他们,他们跟他一起睡觉的时候,也总是会给他留一盏灯,明明才三天不见,他却感觉像是许久没看到他们了,也许是他们过去总是每天黏在一起。
习惯成自然了。黎恩特心想,他已经习惯了他们的陪伴,所有的非日常扭曲早在无形中蜕变为正常,他们的关係就好似比翼鸟,谁离了谁,另一方都会活不下去。
对黎恩特来说,思考是件很残忍的事,那意味他必须去面对如今的苦难,理智与情感都不愿意这个个体再被痛苦折磨,所以总是会在他将要思考时,率先扼杀掉他的思维,令他的思绪沉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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