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拖着身子，朝门口磕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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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周疏不是很明白这个计时，但周长越说的这么笃定，让他莫名不安起来。

“脚步声很少了，我们出去吧。”周长越不想再说什么，他拿上伞打开门走了出去，周疏看着他的背影，片刻后，又将视线投射到床上的毛巾上。

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不耐烦“啧”了声，将周长越叠好的毛巾用力扔进了铁皮衣柜里。

周长越在路边拦了辆出租，在周疏“不是吧我们家什么时候有钱到坐出租”的眼神下，周长越已经拉开副驾驶门坐了进去。

周疏哪哪都不好，脾气爆，孤僻，但唯独一点他不会让周长越操心，就是他从没乱拿过家里钱出去挥霍。叛逆少年从小就保持着极低的物欲，父母还在世时，每天给他们一个上初中一个上小学的兄弟俩一块钱零花，周长越偶尔会买买书本和笔，还有小零食，只有周疏会每天原封不动把钱全扔进他们的储钱罐，然后眼也不眨地把金色小猪储钱罐放哥哥那边保管。

周长越不想动那笔钱，只能自己的钱掰两半花，没想到周疏并不领情，几次把小零食塞回周长越枕头底下时，他终于放弃给弟弟买东西的想法。

就像那间地下室，空落落的，装不了周疏任何东西。

车子往医院驶去，周疏冷不丁地开口道：“那女的怎么样了？”

周长越狐疑：“什么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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