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你想找的人。”他给贝雷塔上膛，“你也不该来。”

“别装死人了，你就那么喜欢当替罪羊？”那人突然笑起来，嘴咧成可怕的圆弧，又剧烈地抖，像是悲伤，“你叔父当年推你出来就是为了保他自己，那个臭婊子养的。结果他把一大片地盘拱手送给西西里人，换了脏钱跑去竞选市长，我们的日子倒没以前好过了。你不觉得他比你更值得去死吗？为了你，老祖母流的眼泪能灌满科莫湖。回去看看她吧，十年了，她还有多少年好活？上帝保佑这可怜的老家伙。”

我忍不住皱着眉从鼻孔里喷气。我讨厌谎言的气味。而我们的主人甚至不需要更灵敏的鼻子也能分辨。

“可怜的老家伙？她会让你知道下水道底是什么颜色。”

“她也保不了你太久了。西西里人起疑心了，更别说他们一直都觉得车祸没法杀死你。他们也怀念老头子那个年代。只要你露个面，他们不会计较当年咖啡馆那桩谋杀——他们承诺会放过你们一家所有人，除了你叔父……”

我们的主人沉默了片刻，深色的眼睛浸透来自远古的海水。

“你期待到找到和你一样信这番胡话的叛徒和蠢货。杀你会脏了我的枪。”他放下贝雷塔，“小麦。把他的枪拿给我。”

你从门外走来，跨过倒在地上的尸体，从我按着的人手里卸下枪，回身交给他。你们的手相碰了，他与你短暂地对望。接着你便又去门口望风，你的背影在他视线中多停留了睫毛上下一闪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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