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吸了一口气，身体靠在椅背上，温暖的椅背瞬间将他包裹，台上的同学还在捧着奖杯激动地发表着自己的获奖感言。

他的眼睛盯着台上，可台上人的面貌却渐渐地模糊起来，终于，他轻轻地开口，“师兄，你知道吗......”

“这些年，其实我时不时的就会做一个梦，梦里我穿着校服，带着红领巾，在学校的大礼堂里接受颁奖......”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缥缈，“你看，就像他们那样，手里拿着奖杯，面向所有人，诉说自己这些天的努力，发表自己的获奖感言，感谢着要感谢的人......”

周应淮目不转睛地盯着凌煜，他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问他为什么会做这种梦？显然不合时宜。

但还好，不用他问，凌煜自顾自地就说了下去......

他转头问道：“师兄，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坏孩子？”

“嗯？”周应淮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怔然。

凌煜盯着周应淮，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在遇到老师之前，学习成绩倒数第一，打架抽烟喝酒，还结交社会上的人.....”

“你是不是，在刚见我的时候也觉得我其实是个坏孩子？”

周应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很想说不是，但是这话说不出口。

因为他回想起自己在老师家见凌煜第一面的时候确实是这么想的，甚至还警告过凌煜离老师远一点。

当然现在的他对凌煜早已改观，没了刚开始的那种偏见，在他心里凌煜是他再好不过的小师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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