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了满脑子的方案，也下了在门口从白天等到黑夜的决心，但是当我敲了三声门便被打开，小白那张眼睛红肿而憔悴的脸出现在我门后时，我预想的一切都崩塌了。

“还有什么事？”他声音很嘶哑，好像是在撑着一口气说话。

我难受得不行，一见他这样，什么话都没底气讲了，只好说：“让我看看你的手。”

小白垂着手站着不动，眼神落在门槛的位置。见他不理睬我，我直接牵过他的手检查。他果然没有处理过，上面还裹着我刚才应急包上去的纸巾，被血浸透了，正被撕成几条耷拉在手边。

我也不管什么反客为主了，硬是拉着他到洗手池边把伤口洗干净。

被我捉着手在流动的水下面浇着，小白没反抗也没说话，盯着汩汩往下水道里涌的水柱看。

我趁着间隙质问他：“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不理我的事情先不管，为什么连课也不来上？”

小白摇摇头，吸了吸鼻子：“和你没关系。”

“什么叫和我没关系？和我没关系和谁有关系？”

“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像是要报复他消极的回答似的，直到他的手要被冲掉一层皮，我才关掉水龙头，问：“有急救包吗？”

他摇头。

“创口贴呢？红药水，酒精，生理盐水什么的呢？”

答案全部是否定。我只能找了干净的纸给他重新包上。他像一个局外人似的，按我的指令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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