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的头在全是冰块的密封袋里呆了三四个小时，冰块没有融化，外层是一个更大的装满冰块的塑料箱子。

聚酯纤维的半透明袋子，质地好非常，结实耐用，抗撕扯抗穿刺，只要林立不用牙齿去咬，基本上没有被破坏的可能。

箱子晃晃悠悠走了很远，塑料袋里已经有了一些混浊的黑水。林立也不确定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他从人烟稀少的区域到人声鼎沸的区域。说话的声音从塑料箱子的缝隙中钻进来。

滚烫的枪口已经降到了常温状态，车子开过枪林弹雨的火力覆盖区驶入了响着打字机声响的机关大楼。

楼道里是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林立感觉自己的头，穿过走廊，穿过人流，被放置在了办公桌上。

像是古代的首领被刺客拿走了项上首级，林立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被砍下头颅，放在了另一个暂时胜利的领导者面前。

箱子的顶盖被打开，林立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前和他对视的人。那人明显上了年纪，胡子刮得干干净净，领口和袖口都打理的非常端正，男人慢条斯理的戴上手套。

用了一些巧劲把塑料袋的封口撕开，林立的眼球僵硬的转动了一圈，他本能的想去咬那人的手指，然而长时间的冰冻已经让他的动作变得十分迟缓，他攻击的意图轻而易举的被男人发现了。

“我听说过你的，你原本是个很厉害的人物。”男人脸上带着儒雅的笑容，他把林立的脑袋从袋子里倒出来，那些黑血渗进冰块的缝隙里去了，“大部分围城的防御体系，都是建立在你最初的基础架构上做的进一步完善。你是围城集团的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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