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突然就对眼前的人头产生了好奇，“你叫什么，什么时候感染的？”

陈青也发现了对方身上很明显的丧尸特征。苍白的皮肤，泛白的眼瞳。黑色的舌头，以及容易沉淀色素的眼角和口腔内壁。

“我想杀人，我想毁掉人的意志，就像你刚才做的那样。”

陈青用余光扫过身旁的状况。

“就像这些丧尸做的一样，毁掉这里。”

“我想毁掉这个围城。毁掉这些人类搭建的建筑和制度，我是谁就不重要了，我就可以重新活一次了，我就可以回归平静了。”

陈青平视林立的眼睛。

“你也这样想吗？”陈青并没有回答林立刚才的问题，他只是急切的从林立的神情中寻找相似的东西。

“我不能让你毁掉这里，我还要利用围城做一些事，我还有想要复活的人。”林立目光沉静的看着这颗头，他没有再提着陈青的头发，而是用手捧住他的脸，“我经历过的，你信我，毁掉所有的东西你也不会平静，你只是满足了暂时的杀戮欲，你只能去适应这种躁动，杀掉围城里所有的人也不会平静的。无聊会折磨你，你总想找点事情做，迫不得已，只能自娱自乐。”

“但是自娱自乐是很难的，我之前杀光了一整个围城里的人，我倒在尸堆里看着晴朗的天空。当时血流了很多，感觉蒸腾上去的血气把云朵也染红了。”

林立开始炫耀自己的战绩。

“开始是很满足的，因为可以杀很多人，把所有的憎恨和仇怨都付出了实际。但是后来这座空城就变成了慢慢腐烂的粮仓，我变成了看着粮食慢慢变质的库丁，我看着眼前大腐败的景象，做不了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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