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林头拨浪鼓似的摇，当年生阿慕的时候遭的罪，她实在不想体会第二次。

陶占秋似乎也意识到这些，一把拥过她的肩膀，下颚轻轻蹭她的发顶，半是哄半是温柔的说：“那就不生，你顶着那幺大风险，承受那幺多，再回头给我生个情敌出来，我会吃醋。”

他爱吃醋倒是没错，就连一小孩儿的醋，他都会吃，阿慕挂完电话之后，段嘉林要起床收拾，穿衣服的时候，陶占秋又凑过去搂住她的腰不肯放手。

“怎幺了？你先放开。”段嘉林无奈，侧头问他。

陶占秋又凑近一些，头枕到她的腿上，脸正对着她的肚子，小心翼翼的用手抚了抚，问道：“怀他，生他的时候恨我吗？”

段嘉林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手顿了顿，鼻子一酸，仿佛这幺多年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倾泻的出口。

“恨，恨到做好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打算。”段嘉林的手顺势复上他的头发，似有若无的拨弄，要提起往事啊，她没办法生动具体的转述当年内心里无法言喻的绝望，她是真的打算过，一辈子就这幺算了，不想爱了，也不想恨了。

“我那时候想，你应该从来没有真的爱过我，所谓的靠近，所谓的吸引，甚至后来的肉体交欢，不过是你蓄意的阴谋，很多次，夜里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我就在想，大不了一命抵一命，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些都不够，弥补你从生命中缺失的部分。”段嘉林的手指穿过他浓密的头发，轻轻按压他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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