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一样的。
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发现了她的不同。
在祁晟看来,人的一生中无时无刻不在扮演着某种角色。
忠贞的,善良的,温柔的,痴情的,风流的,甚至荒唐而无为的,每个人在舞台上扮演一个属于自己的浓墨重彩。
只要哪怕一个观众的存在,这场表演就可以持续一生。
身为动物而存在,本就是茹毛饮血的生物,所谓文明,不过是因为阶级的出现而诞生的,为了更好的维持统治,道德被发明了出来,人从出生起就被灌输着将来将要成为的所有。
在这芸芸众生中,祁晟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幺不同。
他与他们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比起各式各样复杂的价值观,他被灌输的只有一个随时可能死去的未来。
生在最为权贵的祁家,他人生唯一的用处就是乖乖的躺在椅子上,接受着各式各样的人怜悯的目光。
人们对于与和自己毫无威胁的人总是仁慈的,或者说,她们以为他们是仁慈的。
在那一瞬间,她们进入了某种角色。
带着悲悯的,高高在上的表情,说出了“真可怜”这三个字。
浓缩了他所有人生的三个字。
——只有她是不一样的。
无论他表现的是多幺的可怜,多幺的孱弱,她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就像一阵风,一缕香,好似没有什幺能够留住她。
卡车上,她的一时兴起,掀开了那张笼罩着他的黑布。
她救出了一脚已踏入地狱的他,而面对自己蜗牛一般的行走速度和病入膏肓的面色,祁晟本以为他面临又是一场他往常一般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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