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又拉起纱帘,冯露薇后知后觉开始喊疼,她的影子蜷在一小团暗影中,纱帘里是一片模糊的抖动轮廓。像麻布袋包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动物,她呜呜地发出细喘。
贺青砚在门口等了会儿,手机忽然震了。
夕阳西沉的颐市迎来晚高峰,他意外地在屏幕看见母亲来电。
窗外传来汽车鸣笛,城市没入余晖后的急躁时刻,喻咏的声音传进来,“何钧说你在医院,你心脏不舒服?”
“我没事。”贺青砚神色一敛,问道,“您怎幺突然问这个?”
喻咏听了便笑,“母亲关心孩子不是天经地义?”
“出什幺事了?”
“你紧张什幺,见面说。”
“见面?您在颐市?”贺青砚缓缓念出他的疑惑。
通话戛然而止,最后一秒时传来鸣笛声,与他耳边的很像,喻咏大约已抵达医院了。
贺青砚想不通母亲突然造访的原因,日子离暑假还有些距离,一所公立大学的副院长怎幺会一声不吭从北边赶来。
诊室里没了声音,他料想伤口应该处理完了,但冯露薇没有跑出来找他,以往这时她早该像雏鸟追出来,仰起嗷嗷待哺的脸。
贺青砚走进诊室,水白色灯光下,她坐在靠墙的塑料椅上,手里拿着一张宣传单仔细看。
“私处无痛脱毛”,贺青砚读了第一排几个字,整张脸便僵住。
“谁给你的?”他拧眉问。
“不知道,从外面一路塞过来的。”她看起来倒没有打岔的意思,大概膝盖还是疼的,没心思瞎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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