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言把笔帽盖上，将记号笔搁到边柜，迈开长腿坐回沙发里，“季时，你提到的那个银，他的话很耐人寻味，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

“是，他说的那些荒诞无稽的理论不知道真假，但宁可信其有。”

白亦言觉得他没听出重点，加重音节亮出关键信息，“他说这是场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游戏。”

“那只是种比喻吧。”

“我觉得没那幺简单，打个比方，书里的世界，和我们所在的世界正在发生交集，书里的人可能到现实来，现实的人也可能进书里。”

“这些我都知道。”

“所以，也许两个世界并不只是相交那幺简单，如果套用银的话，可能相交甚至相融的代价，是优胜劣汰的结果，你明白我想说什幺吗，季时？”

季时倒吸一口凉气，仔细理解了白亦言的话，顿感后怕，“就是这两个世界正在相互融合，基于汰劣良留的原则……”

他欲言又止，脊背掠上一阵恶寒，不敢想下去。

“也别太悲观了，这只是我的假想，基于银所述皆为事实的基础上，才成立的假设，”白亦言从容地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柠檬水，继续补充道，“要是浅浅还住在书中那个’我’的家里，那说不定今晚还能再遇到她。”

“那今晚我能在你这儿等等看吗？”季时突然精神大振，眼睛发亮，向白亦言投去严肃又认真的恳求。

“当然可以，但不一定能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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