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季时不安地坐在书桌前，观察着笔记本电脑上的情况。

屏幕上记录着凌浅浅和白亦言从成家别院出来后，她搬到白亦言家里去住，这会儿已经睡下，光标就停顿在那里，不再输入。

也许出于职业敏感，他总觉得自凌浅浅从别院出来的那段文本，风格较前面有所改变，不如之前行文那般鲜活，反而更像是流水账。

他展开胳膊抱着脑袋靠进椅背里，思考着昨晚在BLUEBERRY二楼办公室里，银对他说的那些匪夷所思的话。

思绪不住飘向远处……

*

昨晚，当季时走进二楼办公室的时候，他惊讶察觉里面的格局和小说中提到的成展的办公室一模一样，“银先生，你为什幺说等我很久了？你是不是知道我的来意？”

他警觉地抱着手提包，拘束地看向一脸悠然的男人。

“叫我银就可以了，那不是我的姓氏。”

银在沙发里坐下，继续道，“坐下聊。”

季时在银对面坐下，电脑包始终捂在胸口，还在呼呼发烫运转，亦如他忐忑的心。

“季先生，你觉得现实是什幺？”

“现实就是现实，还能是什幺？”

“那你觉得假象是什幺？”

“虚假、幻象。”

“让我们增加一点想象力，如果假象变得足够真实，甚至与现实无异，那假象和现实是否就没有区别了？”

“荒谬。”

季时嘲讽般轻哧一声，“假象永远不可能变成现实，因为本质已经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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