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匆匆走在街上，路过一家店时，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忽然停了下来。他走近橱窗，看着里面拥挤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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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头匆匆走在街上，路过一家店时，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忽然停了下来。他走近橱窗，看着里面拥挤繁复的花朵，抬头对上店员的目光，礼貌地笑笑，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帮我挑束花吧……给恋人的。”

黄仁俊走到公寓门前时已经不早了，原本晴朗的天空边缘隐隐地透着金色。他刚刚敲过门，门锁便立刻应声打开，李帝努拉开门，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在看见黄仁俊手里的花时又疑惑起来，“带花来做什么？”

“送给你的，觉得好看。”黄仁俊走到桌子边，那里放着他前天洗好后留在这里的花瓶。黄仁俊往里面倒了点水，把花束插在瓶里。

李帝努从背后靠上来，下巴搭在黄仁俊的肩上，凑近去闻了闻，“挺香的。”

因为没有工作安排，李帝努没有像平常一样把有些稍长的刘海梳起来，只是自然地散乱着盖在额头上，发根还长出了新的黑色，眯着没睡醒的眼睛缩在棉质睡衣里，让黄仁俊想起那只突然消失了的波斯猫，那时候还是个小娃娃的黄仁俊为了它哭了整整三天。

但李帝努比猫要更明白他在想什么。

圈着自己的手臂又用了两分力，坚持锻炼的身体贴着后背时的触感显然让黄仁俊感到十分受用，李帝努的脸还埋在他的颈窝，一头软软的银发蹭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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