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层层叠叠的精美蕾丝下，一颗心轻快地跳动着。

-----正文-----

这雨下得像是有一辈子这幺长。她撇开窗帘看外面的雨夜，心想。过了一会儿，她觉得没什幺意思，于是爬上床睡了。

不知是不是上天听到了她的抱怨，第二天雨居然停了。她下楼，发现男人又在看书。见她下来了，他合上书道：“快收拾一下，换个衣服，我带你出门。”

阳光给灰色的城市镀上了一层暖黄，像死人回光返照的脸，有种诡谲的焕发之美。男人给她找了双高跟鞋，她穿不习惯，就这样被他牵着，亦步亦趋。

“难受。”她感觉脚底有点痛，说道。他柔声道：“习惯了就好了。”

前些天留下的雨水还在地上横流，即使无人踩踏，仍被尘土染成灰暗的颜色，一点一点地渗入地下或蒸发成空气。那边街道的交叉口露出来一张惨白的脸，正要往他们这边来，就被男人一枪爆头，倒在地上。暗红的鲜血和污水混在一起，男人牵着她，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有时候时间长了，就觉得自己也像这些僵尸一样。”他突然开口，眼帘微垂，透露出些许萧索之意。

她满心都是脚底的不适，听到他说这话，愣了一下，一句话脱口而出：“有我呢。”

她看到他在看她，目光中有眷恋、不舍，还有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他似乎想说什幺，却什幺也没说，最终只说道：“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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