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和父亲吵架，回校和余颂第一次说话。

-----正文-----

我是个怪胎。

至少人人都这幺说。他们也说我是扫把星。

后来我想想，他们说的都不错，事实确实是如此。

老头子瞎盼了十几年要抱个儿子，弃了发妻，找了三儿，没想到玩过火了家破人亡，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儿子是个怪胎，头长犄角。

人家都说他活该。我也这幺认为。每次想象他听到生了个男娃时老泪纵横，心里直念叨着老谈家祖宗显灵，迫不及待想抱抱孩子，满目慈爱双手颤颤地接过孩子时，看到我头上的这一对角，是不是当场就要把我扔出去。也不知哪个嘴碎的传出说，当时老头是悲喜交加，差点背过去了，硬是愣愣地站着，小少爷滋了他一脸的尿他也浑然不知。

想来也是，当时气坏了。怕是如今后悔当初没将我掐死，让我活了下来。二十年过去了，我看这老头对我的怨念是越来越深。

“你这个不孝子，给我滚，别出来丢人现眼了。”谈老头把拐杖朝我扔来，砸到了被他打折的手臂上。

老头今年大概也有七十岁了，反正在我看来，他是一天不如一天喽，才追着我跑了不到三步，就一把跌坐在地上。他气喘吁吁地，整张脸铁青，吼着管家的名字。管家也就迟来了几秒，他便伸手将一旁的瓷器抄下，砸了个稀巴烂。

“神经病。”我嘟囔了一句，他又准备爬起来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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