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

-----正文-----

这不算是无理的要求。

方秦重新接过杯子，问男孩，“我要是帮你喝一半牛奶，会有什幺奖励吗？”

“比如说呢？”容嘉飞仰头，反问道。

方秦曲起手指轻轻弹了弹男孩的额头，“那先欠着吧。”说完又让男孩先喝，喝不下的都算自己的。

容嘉飞喝了大概有三分之一，然后就摇摇头说胃里没空间了。

“我妈之前常说，人有两个胃，一个是消化固体的一个是消化液体的......”方秦跟他开玩笑，说话间也很快喝完了剩下的牛奶。

“你自己睡觉，怕不怕？”男人拿起杯子，眼神坦荡，好像真的是一位合格的家长正在和还没习惯分床睡的孩子确认什幺一样。如果容嘉飞一个点头，说不定他会立刻留下来，怀抱着对方，在对方耳边将一些温柔可爱的童话故事。

然而容嘉飞说不怕。

这答案不在方秦的预料中，更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有些尴尬地站在床边，要留不好留，要走又舍不得走。

“逗你玩呢。”容嘉飞一下笑开了，拍了拍旁边的空位，“其实我现在有点后悔了。”

方秦说，“为什幺后悔，后悔什幺？”

男孩的手指被子上挠了挠，“不该留下来的。”顿了顿又说，“没办法光明正大地跟你睡在一起，就像昨天晚上一样。”

“光明正大。”方秦重复一遍容嘉飞的用词，“你知道在什幺情况下，我们才算光明正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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