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

-----正文-----

“你多大了？”方秦不再提前因后果，问了一句。

“十八。”容嘉飞撒谎。

“说实话。”方秦瞪他。

容嘉飞嘴巴动动，“差一点十七。”

“一点是多少？”方秦不依不饶。

“大半年吧。”容嘉飞越说越小声，“你别赶我走。”他看出方秦是个好人，比他遇到的那些人都要好，所以他一定不能被赶走。

方秦大致算了算，说他比凌尧还要小。

容嘉飞默不作声等待宣判，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直打鼓。

“好吧。”许久之后方秦才重新开口，“你先在这儿待着，上午我还有几个病人要看。屋子里没电视但有些零食，饿了你可以吃，困了你可以睡。”

容嘉飞点头。

“至于其他的......等我下班再说。”方秦起身，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把头发吹吹。希望你没有骗我。”

“我没有！”容嘉飞立刻回答，“方秦你信我。”

方秦都快要走到门边，现在听他喊这一嗓子直接没忍住笑了，“凌尧比你还大几个月呢，他都老老实实叫我舅舅，你倒好，对着救命恩人直呼其名。”

“我不是故意的。”容嘉飞跟着站起来，“我怕你生气。我真的没有骗你。”除了不能说的那个秘密，其他内容他没有一丝隐瞒，全都和盘托出。

“知道了。”方秦挥了挥手，“我相信你。”

这一上午方秦拔了两个人的智齿，给一个人做了根管治疗，忙完以后才有空去前台取了自己的外卖。他特意嘱咐前台多点了一份饭，又确认过下午已无别的预约，这才一手拎着一个口袋去了二楼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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