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春天里消融的冰河，发生在不自知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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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林杳不知在问自己，还是真的在问他。

两个人各有心思，李从行觉得从漫天的空气中伸出一只手，将他死死攥在手里，他凝神能听见笼子里那只小猫微弱的叫声，一声声，铁铸的锤子一样砸在他的身上。

人类养猫养狗，宠物的生命长不过十几年，然后，他们可能会有新的宠物，或者，是新的生活，因为不论怎幺样，那些时刻都要过去。

李从行甚至不敢想，如果钟林杳同时养一只狗，一只汪汪叫的狗，要弃养的时候，是不是比此时，说的更容易或更艰难。

神思恍惚，耳边又是稚嫩的猫叫。家里要有一只猫了，他可以给它搭猫爬架，给它做铲屎官，把它喂得胖胖的。他私心里把这里当成家，主人不调教他的时候，也真的很温柔，李从行，真的把他，有当成家人。

李从行很久没有这样哭过，张大嘴巴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不住在流。

钟林杳没说话，没碰他，没动鞭子，就这幺静静看着他。

他不知李从行的来路，从俱乐部把他带回来，如果不是那次多嘴在司云山那问了，他可能会在很久以后的一个机缘巧合下才会知道。

说来也有趣，他们这种人，身边倘若真的留人，不查个底朝天怎会安心睡熟。但钟林杳没有，所以他也才知道李从行进俱乐部的可笑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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