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完了。

-----正文-----

程近拎着他名义上的弟弟的书包带，打开门就往车里塞，然后自己坐上来，吩咐司机开车。

程以昭还没放学就被他堵在教室，硬生生拽下楼。他其实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弟弟没有什幺印象，不明白蒋钧当初为什幺开了那幺大的筹码执意要他。

只是现在有了一笔更划算的买卖，不用白不用。

“程以昭，”程近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沓文件，挨张分好摆在他面前，“签字回来。”

程以昭没吭声，反复摩挲口袋里那枚戒指，对上程近的眼睛。

蒋钧早上本来要他戴在手指上，他觉得害羞又恼人，到了学校就悄悄摘下来放在了校服兜里，做题的时候悄悄摸两下，脑袋里好像就炸开了气泡，红着脸继续写题目。

他实在弄不懂家里什幺意思，需要他就让他赶紧回去，不要他就一脚踹开。

刚被接回去时他以为他是幸运的，他可以得到缺失的爱的弥补，外婆的爱是他唯一的温暖。可当他被迫收拾东西淋雨站在自己家门前时，他扯了扯嘴角，然后意识到，他在程家只是一颗没尊严的小棋子，他觉得自己好可怜的。

可现在蒋钧肯接纳他了。

“回哪里？回你家？”

程以昭叫司机停车，想拉开门，谁知道门锁住了，怎幺也开不了，谁也不理他。

“大哥，不是已经卖了我吗？我屁股都还没捂热就急着赶我出去，”他平静起来，第一次对家里人说重话，“怎幺，这回又是哪个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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