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

-----正文-----

蒋钧到教室的时候，学生已走光了，只剩程以昭正在写作业。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走廊阳光充足。

他似乎算得很认真，稿纸上是涂涂画画的痕迹，旁边甚至还有规整的思路和批注。

他专注在题目上，眼睛没有一刻离开，握着笔没有一刻停歇，抿着嘴唇，手腕凸起细细的线，像一个小小的沟壑。

“小昭。”

他轻轻地喊了一声。

程以昭擡起头，眼睛里好像有一丝惊措，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他忍不住低下头，仔细去看程以昭的眼睛，原来大概是黑色的，很浓的黑，可光透进来，便搅成了独有的，剔透的深棕色。

“蒋先生，这幺早？”程以昭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声。

蒋钧笑了笑，用手指碰了碰他的鼻尖。

他想用这种方式告诉程以昭，他已经在楼下等了他近三十分钟。

可程以昭似乎没领会到，侧过脸小声地说：“您还是进来吧。”

虽然已经放学很久，但还是有正逗留的稀稀落落的学生，被看到多难堪。

扰乱社会风气。简直就是一等大罪。

“小昭。”蒋钧在他旁边坐下，撑着脑袋看他。

“马上好。”程以昭叹了口气，正准备收书，蒋钧的手就附上来，贴住他的腰，向裤子里伸，几乎碰到他的臀缝。

然后手指绕了个圈，轻轻碰了碰他的性器。

夏天，蒋钧的手却总好像是冰冷的。

程以昭一瞬间僵在那儿，转过头来看他，迟缓了一下按住他的手，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齿里泄出来：“您……别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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