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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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凡有个电子钟，上面趴着一个小猫，每到整点会轻轻地“喵”一声，小猫公仔挪动一下身子，再回到原来的地方趴着。他刚买回来的时候，赵小丹可喜欢凑在边上看，掐着点等小猫叫唤。

放在现在这个时候，办公室没有其他人，周栩桢在一旁无声地看着他，他无声地对着电脑，平时加班时惯有的一份从容也消失无踪。七点整，从左侧传来幽幽一声猫叫，令气氛中的尴尬感更加强烈了。 彭凡捧起茶杯，浅浅嘬了一口茶。

周栩桢说：“好像听到有猫叫。”

彭凡答：“是报时。”他伸手够到了放在置物架上的钟，递给周栩桢看。

电子钟上趴着的灰白条纹小猫胖乎乎的，周栩桢拿手机拍了一张照，放回彭凡桌上。他说：“我姐的猫和它特别像。”

彭凡正比较两边数据，分不开心思照顾周栩桢那边，随口应一句：“是吗。”

周栩桢本来想拿照片给他看，又收回手机说：“等你做完，给你看看。”

彭凡最后核对了一遍文件，稍稍松一口气，他喝完最后一口茶，问周栩桢：“走吗？”这比他泡的茶还有效，周栩桢不自觉地溢出一丝兴奋：“好啦？”彭凡点头说：“完成了。”他起身去茶水间洗杯子，经过周栩桢身边，从桌上拿走属于他那一只杯子，周栩桢本要抢回去由他洗，又被彭凡堵了回去，支使他替自己关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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