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遇见男儿郎，眉开眼笑乐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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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绵绵细雨，是昨天遇到的男孩告诉我的。他在各个房间缝隙塞卡片时，正好我要出门去找水源。他眨着两只眼睛看着我，似乎有些窘迫。手上拿着色情小卡片的是他，在我面前害羞的也是他？他有什幺好害羞的？在这个行业感到羞耻的话，为什幺还要强迫自己？我当然知道他为什幺逼迫自己，显然在这里，我们个个身不由己。

我并不想煽情，可人感到无聊且无事可做，总会有很多时间来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他只是在我眼前站了倏忽，我恍惚觉得站了好多年。匆匆间我好像把他看得仔仔细细了，他眉毛被修得利落干净、鼻梁骨直、嘴唇干裂但唇形是令人想撕咬的。

他把还没来得及塞的卡片塞进我手里，指腹冰凉的他冻得我手一缩就把他的手指握在掌心里。他迟疑看了我一眼，本来想跑，可我拎住了他的指尖，他又对我笑了笑，停下了脚步。

“先生，打飞机二十。”他笑得灿烂，那副牙齿刷得干净，昨天看见的牙垢像是我的错觉。我又闻到他身上闷湿的气味，像是青苔可这青苔又吸收了许多女人劣质香水的气味，他变成了沾着佛跳墙的霉面包。

我们在的环境可不适合这样一眼万年，天花板还在渗水，他站的不远处已经积起一片水洼。

他看我久久没有反应，侧着头疑惑看着我，像只无辜的小狗。我松开了手，问：“除了黑鹰子待的城东，这里还有哪里有水可用？”他有些错愕，“不是吧，你耽误我那幺多时间，就为了问我哪里有水？”他的普通话还有些本土口音，末了还叫我扑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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