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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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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的例行问话显得繁杂而琐碎，彰磊不知不觉间抖起了腿。他的手无意识地在桌上有节奏性地击打着，发出轻微的响声。

“你是什幺时候、在哪里发现的尸体？”

“前天早上，刚起床的时候。”他吞了吞口水，“我的工作差不多结束了，正打算离开这个岛。然后一大早起来就在窗户边上发现了……”

他停住了，语气变得恍惚起来。警察不悦地擡头，正要鼓励他继续往下叙述，却在看见彰磊神色的一瞬间愣住。

那是一种很奇异的神色，他无法分辨出来是恐惧更多还是怜悯更多一些。就像当一个人回家时，知道昨天曾收留的流浪猫被隔壁的大型犬咬死了。

“彰先生？”警察试图将他拽回现实。

彰磊回过神，他和警察对视了两秒，道：“我不大记得了……太有冲击性。他挂在那里，像是在对我笑，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只是在捉弄我，我还喊了他的名字。”

“但是你第一时间想到了报警，不是吗？”警察挑眉道。

“啊……啊，是的。”

——

“你怎幺看？”警察远远地看着挂在二楼窗前的尸体，突然发问道。他问的对象自然是站在身侧的助手。

“什幺怎幺看？”

“我说——”他这回侧过头来了，“你难道没有觉得从这里根本看不清死者吗？”

助手扯了扯嘴角：“当然了，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早一点到达现场，而不是在这里盯着远处的死者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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