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沈宜年这个名字,不是徐如朝给我取的,甚至也不是母亲取的,是我的父亲——亲生的那个——唯一赠予我的东西。
童年的梦中,他永远高高大大的,背对着光朝我张开双臂,像是一尊神像。
后来我渐渐大了,明白这个人与徐如朝没有什幺分别。徐如朝的拳脚一直伴随着母亲直到她离去,而我的生父,远在他离开之时就已给我们判过死刑。“他如果还在”这样缥缈的幻想,永远只能停留在我儿时的梦中。
自我有记忆起,徐如朝一直扮演着家中父亲的角色。这样说并不完全正确,因为他其实没有尽到父亲的职责。暴力是他的沟通手段,强硬与冷漠则是他的行事准则,间或的暴力好似阴影一样尾随着我与母亲,一直到她终于离去。葬礼之后这个男人的态度诡异地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弯,他不再酗酒,不再将自己关在书房写他所谓的毕生心血,而是接手了我的衣食住行,事无巨细地照料我,直到成年。
徐如朝声称对我十分愧疚,他看起来也的确是。
仔细算来,他改变的时间其实并不长,从我十六岁至今,最多也就两年的时间。但他改得是这样彻底,仿佛之前数十年中只是另一个恶魔占据了徐如朝的身体,使我不能理直气壮地去怨恨他,只能逃避。
可是那痛苦的些回忆总归是我逃不掉的,那些殴打,辱骂,母亲痛苦的呻吟,她逝去之后,很长时间这曾是我的噩梦。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Edge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longtimebook.com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