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某个柔软的部分从温热的指尖汇入血水，一并流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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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砰！！！”

浴室的大门被蛮力强行撞开，刺目的光糅杂着腥甜的血味翻卷而出，兜头将郁茶淹没。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支撑着身体走到盛满浴缸前的，淡红色的血水仍在源源不断地溢出，润湿了他的鞋底。他张开口，可只能发出不成调子的绝望的嘶喊，“哥……”

发抖的手探入一缸血水。夏凌被他从水中捞了出来，头颅搭在他的臂弯上无力地向后仰，身体还是热的、软的、湿淋淋的，可却一动不动。

连呼吸的起伏都感受不到。

夏凌左手手腕上有一道细长的伤口。皮肉外翻暴露着血管与肌腱，已经被泡的发白了，汩汩流出稀薄的粉红色的血。

“哥，没事的……哥。”郁茶胡乱地喃喃，跪在满地的血水中用毛巾紧紧捆住夏凌的小臂。市三院离酒店很近，要先电话准备好急救，开车过去只需要十分钟……

他因为恐惧而战栗，却又冷静理智的可怕，仿佛所有的情感都被抽空，身体某个柔软的部分从温热的指尖汇入血水，一并流失了。

（22）

雷雨终于停了，在天刚刚擦亮的时候。

市三院的急救室前乱成一团。患者的家属几次想冲进急救室，被医护人员和保安拦了下来，“先生！先生您冷静一点！！”

年轻英俊的男人，却衣冠不整双眼通红，无力的痛苦与愤怒沦为哀求——王欣冉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几近崩溃的郁茶：“救救他……求你们，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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