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廉价的、唾手可得的爱情

-----正文-----

（15）

“三年前？”

旋转餐厅的玻璃墙外灯火迷离，照着夏凌陡然变得苍白的脸。

“对，三年前。”郁茶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我出车祸之后，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来医院看过我？”

今晚，夏凌穿了一件白色重磅真丝衬衣，舒展的领角像一对羽翼。他漆黑的发丝柔软而整齐，看得出来是精心打扮过的，漂亮得几乎令郁茶不忍心追问——但也只是“几乎”罢了。

郁茶放下餐具，眉目间透露出一丝极致冷淡的理性，“那时候你在哪里？”

夏凌张了张嘴，喉结不住滚动了一下，似欲言又止。郁茶以为他要解释，终于在漫长的沉默的等待后，夏凌开口了。

“对不起。”夏凌轻声道，垂眸躲开了郁茶凝视的视线。

郁茶等他继续说下去，可是没有了。

得知过往以来，所有愤怒而痛苦的猜疑、煎熬、期盼……只换来着三个字，“对不起”。

毫无意义。

郁茶听见自己发出了一声恶狠狠的冷笑。他恨得想要把夏凌从椅子上抓起来，要将真相从他消瘦的身体里挖出来，而不是一句含糊其辞的“对不起”——他对不起谁？他为什么要对不起！

戒指盒还静静地躺在他的胸口前，像一块烧红的碳，贴着他的心脏，他痛得不得不将它取出。

“夏凌，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郁茶死死地握着戒指盒，握着他的一颗真心。他想只要夏凌解释——无论解释什么他都会信，他都会心甘情愿地相信，“和我解释清楚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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