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知道，每晚每夜，他已经在心中把这句话说了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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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喜欢你。”在回家的路上，郁茶忽然说，双手搭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夏凌没有说话。副驾驶上的人，像一道空虚的影儿，没有语言亦没有爱憎。

郁茶继续说，他控制不住自己，“如果你挽留的话，她一定不会结婚。”

依然没有人回答。

“哥，你想吗？”

夏凌不发一言的沉静，让郁茶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一个在自导自演的爱情里张惶的傻子。可他只是个孩子，他天真地矫情着，不知道自己问了多么残忍而荒谬的问题。

川流不息的环路上，车辆逃出汪洋汇入万家灯火、太平人间。夏凌疲惫地额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后视镜里男人苍白的倒影，缓缓闭上眼睛。

车驶入地下车库，他们终于回家了。夏凌记着他晚饭几乎没有动筷，洗过手后便直接进了厨房。当郁茶洗完澡出来时，一碗的酒酿蛋已经煮好摆在了餐桌上，米粒香甜、蛋白滑嫩。

郁茶尝了一口汤，酒酿是甜的、暖的，而的少年是冷的、坏的，并且贪得无厌着。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却偏偏又想让夏凌否认，想要让夏凌喜欢。

“我是不是很坏？”

夏凌正在吧台后喝水，闻言放下手中的马克杯，认真打量了一番少年恹恹的神色，“你很好啊，为什么……”

“如果我真的很好，”郁茶深吸一口气，“我应该放你走，为你做证人，让你去过普通人的生活……我不该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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