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在唇齿间发出近乎啜泣的嘤咛，环手抱住了少年，像舟泊入彼岸荼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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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凌的睫毛颤了一下。

他依然低着头，目光落在黑白鲜明的字里行间，卷着书角的手指僵硬得像块石头。郁茶温暖柔软的唇一触即离，他甚至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近乎残忍地克制着心跳等待琴声消散。

等待悸动归于寂静。

夏凌摘下耳机。放在手心里递给郁茶，像一颗褪了色的珍珠，被拧在金属电线上。

郁茶不肯接，同样摘下了耳机。没有了琴声造梦，他们同时被扔回了蝉鸣起伏的夏末，阳光也只是刺眼的白。

爱的语境碎了，夏凌想。可他们还活着。

“是因为台词吗？”夏凌问，被郁茶亲吻过的嘴角挂着寡淡疏离的笑，眼睛温柔、目光澄静。像入夏前温润的雨，稠密连绵，淋湿了少年葳蕤的爱意。

郁茶不甘心，他抿紧唇看着夏凌，从哥哥漂亮清润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情不自禁、进退维谷，也看到了夏凌温和的平静，像在纵容一个任性胡闹的孩子。

夏凌知道了……他一定知道，这个吻是什么意思。

郁茶豁然站了起来，大步向门外走去。

椅子脚用力刮过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夏凌扶着书，安静地看着空荡荡的坐位，疲惫得再也撑不起一个浅浅的笑。

这样就好，他试图说服自己。只要不抱希望，就只会感到麻木，而无从讲起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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