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说不了更多了,太多太复杂的情绪汹涌激荡,羞耻、恐惧、自我厌恶……
-----正文-----
“还去医院吗?”
没有人回答,王欣冉拉高嗓门又问了一遍,让声音压过音响里鼓点与电吉他。
一只手忽然从后座探向前,关掉了音响。“回家吧。”郁茶说,声音极轻而微微的沙哑,在突兀的死寂中缓缓漾开,“他不喜欢医院。”
“……你没事儿呢?”
郁茶顿了顿,轻道:“我还好。”
他明白王欣冉为什么这么问。他为夏凌口交了——为一个男人口交。正常男性难以忍受的事情,他并没有感到恶心,相比起夏凌被迫承受的一切,他是自愿含住了他。他甚至反而为夏凌感到疼痛和悲哀。
如果夏凌是清醒的,也许宁愿痛死也不需要自己这么做——被强奸犯的儿子口交。
法国梧桐在车窗上覆了一层薄薄的翠色屏障。郁茶看着玻璃反光里的自己,被困在方寸之间旺盛如情潮的绿意中,嘴角扯起自嘲的笑。
*
一进屋,郁茶便径直把人抱进了自己的卧室,小心地放在床上,换了条新被子盖住夏凌洁白裸裎的身体。
王欣冉想进来,被他堵了回去,“干什么?”
王欣冉探头探脑,“我看看哥怎么……”
“咔哒。”
卧室门被果断地合上了,隔绝了外面的一切视线和声响。
他被一个人留在了屋内。
床褥中,夏凌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雪色的天花板,暖融融、温吞吞的阳光里浮着自然寡淡的木质香,是少年来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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