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似只是一夜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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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似只是一夜过去，却其实迈开了二人人生的一道门槛，以前谁也没去细琢磨的东西被摆在了面上，有什幺东西改变了，比如无论从名义上还是实际上，姚玉楼再不是沈澄豢养的私妓，沈澄再不是总览一切的主人，有什幺东西一直没变，比如二人之间的感情。

沈澄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因为腿没瘸，格外闲不住，脖子上挂块布裹着胳膊，吆五喝六的张罗。

反观姚玉楼，就沉寂很多，沈澄想，大概是在报馆里实在待不下去，姚玉楼很少再去报社，也几乎不写文章，看书的时候都会走神发呆，跟以往大不相同。一天之中有一半多的时间都在陪伴两个幼儿，给他们起名康康和乐乐，将最朴素的希望寄托在幼子身上。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不见人老，只见岁月长。

有了孩童在，时光都显得很长，每天早上跟着保姆收拾洗漱换衣，早饭、餐点、午饭，午觉、下午茶、晚餐，睡前加餐、哄睡，如此一套程序下来，腰都能累弯，不知不觉孩子就到了一岁。

沈澄着实过了一段苦行僧的日子——他自问不算重欲之人，只是但凡靠着姚玉楼的边儿，便情难自抑，自他受伤以后，凡洗澡换药，姚玉楼都亲力亲为，多少次在他触碰之下硬的发疼又强忍着等待变软，数都数不清。姚玉楼见他难受，也肯为他疏解，多数时候用手，偶尔也唇舌伺候，可经过之前那事儿，沈澄总觉得对姚玉楼有所亏欠，舍不得他劳累，能忍就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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