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贩子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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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屋外，頭低低地埋在胸前，盡可能地將自己高大的身軀縮小，可這只是枉然。我嘆了口氣，說道：「進來吧。」對面的人站著不動。我有些怒了，提高聲量又說了一遍：「進來！」他還是矗立在原地。我狠狠地抓住他的前臂，將他拽進屋內，當我觸到他的身體的一剎那，我發現他在顫抖。

他怯生生地貼在牆邊，揪著自己的衣角，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昨日，當我打開大門，看見他帶著警察來找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註定要被綁在我身上。我看著他，心中升騰起一股莫名的煩躁。我命令他道：「脫衣服。」他迅速地抬起頭，望了我一眼，又將頭埋下。那一眼中寫滿了驚恐。我大概能夠猜測出原因，很多人都對他說過這句話，緊接著是毫無節制地性愛和凌虐。

我很少有同情心，我的「職業」要求我如此。我粗暴地將他推倒在地板上，這個比我強壯得多的男人在我身下馴從了，如母鹿般溫順。我將他僅能蔽體的破爛衣衫剝下，驚異地發現他瘦了那麼多，曾經帶著光澤的彈性肌膚上佈滿了烏青和血痕。警察局的人告訴我，他在被人輾轉販賣的時候，曾多次出逃，又被人捉回。若是遇到脾氣暴烈的Alpha，他就會慘遭毒打，再出逃，再遭打罵。反復如此。他的精神每況愈下，我能感覺到他比之前更沈默、更容易受驚。我冷眼看著這具身體，他不能再被販賣，他的身上沒有辦法碾壓出一滴利潤。也就是說，他對於我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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