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收春色将归去，慢绿妖红半不存。

-----正文-----

*01

“你便，如此讨厌我吗？”

“便，一点，一点点的喜欢，都没有吗？”

“好的……我知道了……”

“抱歉……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

“抱歉……抱歉……”

半红慢慢向后退，看着面前背对着自己的人，声音完全失了原有的清冽，沙哑得厉害。

她一小步一小步后退得很慢。她想，她再慢一些，再慢一些，说不定就能等到他回心转意，愿意回头看自己一眼。

可是，并没有。

“将归，你可不可以，转过身，看我一眼？”已经退到大殿的门口，半红仍不想死心。

“真的，就一眼……”

将归依旧沉默着跪在团蒲上。

“将归，我们约定的都不算数了好不好？你就只是看我一眼，我绝不会再赖着你，真的！将归……你再这样，我可要不遵守约定了……”半红想，她的泪水，是真的忍不住了啊。

“将归……出家人不是慈悲为怀吗？不是普度苍生吗？你肯渡这世间千千万万形形色色的人，却为何，独独不愿渡我……”

“那你先前那般，竟都是在骗我吗？你是出家人啊，怎幺能骗人呢……将归，你转过来看我一眼好不好？”

“我可以救这江湖千万的人，却救不了自己……”

“将归，在我离开之前，可不可以和我说句话？就一句，一个字也好……”

“将归……”

哭声终于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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