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正文-----

哈基姆是在早上四点的时候宣布他要出门的。

“你真的不需要我了。”

但他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更像是：

“我在这儿没地方呆了。”

当时他迷迷糊糊地起来上厕所，听哈基姆的宣言也很不清晰，感觉更像是窗外有风刮过，摇动窗栏，发出喀喀的响声。他自然也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啊，他是不是又变小了来着？真是......

他上完厕所，洗了手，回到房间里去。房间里有股凉爽的霉味，他打开窗，让风吹进来，吹散那些霉味。

然后他开始收拾那片已经摆在那儿很久的狼藉。说实话，真不是件容易事——它们简直凝固得像雕塑一样了。红色的碎屑。但他现在有了点力气，因此打扫起来也没以前那么费劲。

哈基姆坐在乔拉斯坦喜欢的那把齐彭代尔风格的椅子上，摇晃着双脚。现在他看上去像一个“可随身携带”的巫师。

“你要去哪里？”

他一边捡起那些纸屑，一边问道。纸屑上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

“我不知道。随便吧。”哈基姆说，“也许去一个需要我的地方。”

窗外有半明半暗的云朵经过。月光流进大开的窗户，把地面洗得像银子一样透亮。夜空下的晴朗。

“那是哪儿呢？”

“我不知道。”

然后他们都沉默了。现在位置倒换了过来，显得很不可思议。哈基姆张开嘴，清了清嗓子，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他还是张着嘴，说不出来。巫术似乎失去了力量，一切都那么荒谬......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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