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正文-----

他觉得自己走进了深水里。

他不再挣扎了，因为肺里全是水。护士给他打针时，他只觉得她在往一个试管里加反应物。一切都看运气。神秘而不可知的运气。或者说，基因？他突然有点想念妈妈。当她和她的药达到一个完美的平衡时，她就像太阳那样闪闪发亮。

困在床上实在无聊，他不得不给自己哼点歌解闷。他觉得自己又好了。他开始对王平感到怀疑。她这样折腾他是为了什么？为了把他关起来？为了让他难受？舒立国来看他，他难受得尖叫起来。他不愿意。

讨厌与痛恨。

乔拉斯坦舒舒服服地坐在她的椅子里。现在这里确实是她的房间了。但她还想要别的，比如红色的地毯。但她得不到，至少现在得不到。为此她很不高兴。

“你得站起来，”她说，“站起来！”

但大剂量的药物让他手脚发软。而且他还被绑在床上，无法动弹。一个脸色发黑的中年男人，穿着白大褂，带着几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人来看他。他问他问题，他不愿意回答，他点点头，然后走了。但他们走后，他又有点后悔：可是......

可是。

乔拉斯坦像个女看守那样，笑眯眯地注视着他。

一天，护士走进来告诉他，有个人来看他。她说了一个听上去有点熟悉的名字。他点点头，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就走了进来。他有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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