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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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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里,路德维希总似乎还是个稚嫩严肃的少年。

-----正文-----

极少数时候,路德维希会来亲吻他。

基尔伯特曾以为自己会下意识地拒绝,但其实并没有。路德维希动作轻缓柔和,小心翼翼,就像某种亲昵的示好,每次都令基尔伯特联想起他少年时代紧张羞涩的接近,很难萌发任何强烈的拒绝冲动。

印象里,路德维希总似乎还是个稚嫩严肃的少年,软声软气地叫他哥哥,敬仰他,依赖他,一抓住他衣角便坚决不再松手。即便后来,路德维希逐渐成长起来,从少年成长为强健沉稳的青年,那幼小柔软、需要保护的形象,却依然在脑海里根深蒂固,始终与其他路德维希的形象一起,共同在基尔伯特意识里占有一席之地。

基尔伯特从浅眠里醒来,意识到路德维希就安静地睡在他身畔。

他们晚上一起看了一部电影,他记不太清最后的情况,似乎是他困倦不已地在沙发上睡着,于是路德维希又将摆正的沙发摊平,带了枕头羽绒被下楼,替他盖好,最后悄悄睡在了沙发角落。

基尔伯特其实不能真正睡着,因为一睡着便很难按时醒来,他不断克制睡意,尽可能维持清醒。路德维希的观察力很敏锐,并且对他的健康问题非常关注,已经夸张到了每次离开前都会准备一冰箱熟食的地步。

他知道路德维希对他的健康状态一直感到不安。早在多年前,当他最开始体力衰退时,路德维希便已有模糊的直觉,多年来一直在不厌其烦地向基尔伯特强调要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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