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心是烧到最末的线香,一点点碾碎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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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22岁的自己,齐业想。即将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哪怕是单方面,也恐惧得让他无法呼吸。他还记得自己语无伦次地给学姐发信息,疯狂累叠许多心碎,带着一点只属于年轻人的夸张,他记得自己说,我会死的。学姐说,我安排你们见面,萧捍因为出国,跟现任女朋友分手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要抓紧。
他们三人一起吃了一顿重庆火锅,时至中场,话题还在围绕着申请出国的流程和GRE考试。齐业话很少,他曾对着安露滔滔不绝地抒发他对萧捍的爱意,但到了正主面前却成了一个哑巴。他甚至躲避着跟萧捍的目光接触,他是那幺期待被懂得,可又害怕被看穿。萧捍低头去夹菜,放在锅里涮,红油油的汤底映着他雪白的脸。齐业其实不爱吃辣,但他想尝一下萧捍故乡的味道。蒸腾的热气里,萧捍低头的那瞬间,下颌和脖颈的角度,和下嘴唇的那颗痣清晰地印在了齐业的眼睛里。他想,最高规格的美原来就是这样,简洁的,寻常的,并没有什幺戏剧性,但举手间就夺了旁观者的魂魄。面对这样的美,他甚至都生不出想要私藏和独占的欲念。安露说自己晚上有事,先走了。临走前她给了齐业一个眼神提示。齐业变得更加紧张,他不会知道,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将是他半生中唯一一次跟萧捍单独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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